Theory(此人持续发癫中请勿关注)

【2022重阳节·唐宋史同·登临故梦·72h】10月5日23:00

上一棒@池木丶  下一棒@江楚 

  

【胤煜】更隔蓬山一万重

·史向,但全是胡编乱造,不必多追究()

·第一次搞胤煜且写得太赶很混乱对不起

  

  “李煜,你会是个皇帝,真是天大的笑话。”

  这话多难听,刺激得不远千里跟使团到大宋来见心上人一眼的南唐君王手指颤抖,洒尽了杯中酒。说这话的心上人,大宋九五之尊却又见不得他这副样子,凑上来毫不讲理地岔着话题,天南海北乱说一气,明摆着的耐心哄人。到最后他说一句:“朕醉了。”

  美人这会儿不想多搭理他,懒懒地回一句:“那陛下醉着便是。”

  “我醉着,见不得你气着。”赵匡胤微微笑,“从嘉,朕有份礼物给你。”

  “礼物?陛下直接命人给使团就是。”

  赵匡胤气笑了:“礼物,而非是赏赐。”

  李煜懒懒地任他牵起来,往寝殿外走,直到停在宫城深处一道朱门前。

  里面是雕栏玉砌,琼楼玉宇,入眼是一大片虞美人,在夜色里鲜红得触目惊心。

  

  南唐使节照例出访大宋,李煜也照例悄悄跟来。

  晚间就与大宋天子在独属他的宫殿里同待,几句话说不合动了气,但还是耐心瞧着赵匡胤咬牙切齿地作一首不正经的诗。

  “你这也叫诗?”看着洒金纸上赵匡胤龙飞凤舞的直接,李煜终于忍不住笑开。

  赵匡胤一双黑眸沉沉地瞧着他:“怎么不叫了?”

  “叫。”李煜放下酒杯,夸得一脸认真,“陛下惊才绝艳,举世无双,实在是一代诗帝。”

  “还是从嘉会说话。”赵匡胤笑道。倒不是真说李煜会恭维,朝中会讲恭维话的人一抓一大把,只是李煜说的,他便爱听。

  李煜也笑,笑着慢慢凑近他,赵匡胤从善如流地把手搭上他腰间:“这会儿不闹脾气了?”

  “赵匡胤,你会攻破我南唐,对不对?”李煜轻声道,“若是真有那一天,我们也不能……”

  话音未尽就被堵了口。

  “若是真有那一天,朕就将你掠来养在这宫里。”赵匡胤一双眸子黑沉沉地瞧着他,其间神色说不清是认真还是疯狂的偏执,“叫你天天在这高墙里等着我,哪儿也去不了,任谁也伤不了你。”

  “你惯会侮辱人。”

  李煜抬手遮在眼上,又被赵匡胤轻轻拉开。

  黄袍加身的帝王此时动作称得上小心翼翼,他一点一点抹尽李煜眼边晶泪,说不出什么话,只把一个小锦盒交到他手中。

  锦盒里是白玉酒杯,腾雕龙纹,底部歪歪扭扭刻两个小字:从嘉。

  

  终有这一日的,李煜早就知道。

  但真到了这一天,他站在大宋文武百官面前,眼前是宋人的不屑一顾,肆意嘲笑,身后是南唐老臣的万般遗恨,痛心疾首,他还是仿佛从来未预料到一般觉得窒息。暖阳高挂照得他浑身发冷,险些要呕出一口心头血来。

  他听见有人宣读了什么圣旨,免了他不知何等礼节,只知道再有实感的时候他是在大宋天子怀中,身边琼楼玉宇,落英玉栏,是他来此常住的宫殿。一丛虞美人开得正好,红到令人心悸的刺目。

  李煜无力地抬手。

  他狠狠打向抱着他的人一张英朗的面容,天子微微偏头,目光里流露出不可置信,只是依然没放开他。李煜哑着声音咳嗽:“赵匡胤,你为何不杀了我……别封什么违命侯了,你杀了我我倒也痛快……”

  “为何是我?为何要我当皇帝?为何要把南唐交到我手上?”他声嘶力竭,字字泣血,“赵匡胤,为什么偏偏是你灭我南唐?”

  赵匡胤盯着他衣上一抹鲜红呆滞了片刻。

  九五至尊终于几近失措,暴怒的低吼传出漆红的宫殿门:“传太医!”

  

  “从嘉。”赵匡胤低头轻唤。

  李煜于是从酣眠中惊醒,呆呆望着他。

  柔软披风裹上他的肩膀,赵匡胤扶起他,牵他到外面。廊前多出一棵合欢,一树绒粉摇摇晃晃,不似边上的桃李落个满天。

  李煜忍不住失笑:“你弄这苦情花来做什么?”

  “苦情花?”赵匡胤不解道,“合欢,寓意不是挺好?”

  “你说好那便好吧。”李煜只笑一笑。

  如此,赵匡胤也不在意,松松握住他的手,坐在廊下伴他赏着明月。

  “若有来生,我定不做皇帝了。”李煜恍惚道。

  “我也不做了。”赵匡胤的声音很轻,“我定会再找着你,如寻常夫妻过一辈子就好。”

  

  “旧伤而已,要不了朕的命去。”赵匡胤瞧着几日前命人新修的玉阑干,心情好了不少。

  来这里的路上赵匡胤只觉些许疼痛,没想到内外旧伤突然发作,未愈伤口崩裂和口中吐出的血就这么染了满床。

  李煜沾染满手鲜血,仍在不自觉地颤抖。赵匡胤回头瞧瞧,命人端了热水来放在面前。

  大宋天子牵着李煜的手,仔仔细细,慢慢帮他洗净手上的血污,但只有李煜知道他的动作有多无力。

  良久,赵匡胤收了手,勉强笑一笑:“从嘉。”

  李煜轻轻答一声,盯着手背上干透的血迹。而赵匡胤看着他,慢慢说:“这段时间……朝中事情繁杂,就不来看你了。”

  “你软禁我也就罢了,还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?”李煜朝他笑一笑,深沉又悲哀。

  赵匡胤贪婪地盯着他,仿佛要用目光把人刻进骨子里,同时有些失神地骗着他:“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?朕很快就会来。”

  

  李煜信了他,于是看着他离开,在一片荒沉的繁华里空等。

  等到某一天,夜色深沉,万籁俱寂。

  钟鸣响彻京城,伴着飘起的白幡传到李煜耳边,赵匡胤驾崩。

  

  他只留下一队亲卫死守住了这座宫门。

  “哈哈哈哈哈,”李煜笑得疯癫,手腕晃荡,杯中酒泼了一桌子,“自古殊途,不能同归,不能同归啊。”

  眼见宫门在自己面前锁死,李煜低头看着一地残花,再抬头时声音已经喑哑,他站在这寂寥的院落里独自喃喃。

  “赵匡胤,你负我……”

  他向前两步,树下案几上还放着未完成的手稿。

  “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……?”

  向一片空荡问着这话,李煜低低地笑出了声。

  “不是说去哪儿都带上我吗,”他轻声细语,“一直到敲钟竖白幡,我才知道你死了。哪怕命人来告诉我一声呢?”

  “你是要我独活,可你去了我又怎么自保呢?”

  “赵匡胤,”他对着那丛娇艳的红花开怀大笑,“你若是再不来,我就要走了,你就是花再大的价钱造这宫殿我也不住了。”

  赵匡胤留的人,一支从南唐收服而来的亲卫,依然牢牢守着这宫里最深的一道门。他把印玺放在了这里,赵光义若是想要印玺,必得昭告百官,立誓不杀李煜,否则不可踏进这座宫殿一步,也就取不走他哥哥的印玺。

  赵光义就站在宫门外。

  他无论如何想不通兄长为何留下李煜。堂堂新帝在这朱门之外僵站几时辰早就怒火滔天,所为只不过是印玺不假他人之手。

  良久后,李煜稍稍清醒。

  他哂笑一声,无意多等赵光义一句对他来说是性命攸关的承诺便命亲卫打开宫门。

  新天子走进来,志得意满,器宇轩昂,落在李煜眼里却是一派扎眼。赵光义在他面前站定,压下手指略微的颤抖,哼笑一声:“李煜,朕本来不想留你,无奈皇兄驾崩前反复叮嘱我必当留你一条命。”

他向前两步,紧盯这落魄的亡国之君:“违命侯,交出皇兄的印玺。”

  “你皇兄的印玺,哈……”李煜眸中毫无惧意,“你也知道是他的印玺。”

  他不知道印玺是怎么被拿走的,或许是他自己交给赵光义的。他耳边只有一派兵荒马乱。

  醉梦里恍然看见赵匡胤站在恢宏大殿前,脸上欣喜若狂得偿所愿,而又交杂着愧疚的神色。

  

  春花秋月何时了,往事知多少。

  春水东流一样的愁绪流进了赵光义耳朵里。这“不识好歹”的词引得龙颜震怒,甫一下朝便急急赶往锁住李煜的深宫。

  “李煜,我大宋不杀你已是大恩,”面对李煜,和他兄长亲自设计的宫殿,赵光义多少有些心悸。他压下满腔怒火,道,“你若是说不清楚写这东西是何居心,今天就算皇兄显灵也救不了你!”

  “喝醉了写的词,陛下也当真?”李煜嘴里说着求饶的话,脸上淡漠的表情却一点儿不像求饶。

  果不其然,赵光义再次勃然大怒。

  他抬袖拂过案几,壶破杯碎,美酒洒落一地。李煜没看他,只低头抚过桌上残酒。

  冰凉的酒液染上他的指尖。

  “赵匡胤。”

  两年来的秋月惨白,春花苍凉。

  “你来接我走,好不好?”

  

  带头的是赵廷美,身后跟着一个侍卫,侍卫手里托着白玉壶和一个酒杯。

  讨厌赵光义的侍卫。李煜迷离地想。他们踩碎了赵匡胤为他栽的虞美人。

  但他阻挡不了他们走进来,将酒放在他面前。李煜知道那是毒酒,他接了酒壶,没接酒杯。

  李煜袖袍里有他的酒杯,和田玉,其上雕刻着蛟龙与一道玉阑干。

  “这是什么毒?”他喃喃道。

  庭院里鸦雀无声,无人敢应,他便晃起手中雕琢精致的酒杯,看明白了上面繁复的龙纹,死死记在心中,终于又忍不住大笑:“这是什么意思,连让我死个明白都不行……?赵匡胤,赵匡胤啊,你看看你的好弟弟!”

  接着李煜举杯,毫不犹豫饮尽杯中“琼浆”,宽袖不经意带倒了莹润的白玉酒壶。

  壶碎酒落,酒杯却还紧紧被他攥在手里,边上看着的宫人只听他轻轻唤:“陛下……”

  想着南唐的残破河山,唤他自己;又对着这大宋一派繁荣气象,唤它的开国君王。他想起每一个春树花开,秋月高挂。

  有人松松握着他的手,坐在飘飘摇摇的落花下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(妈呀这篇真的混乱到我自己都不敢看……乱堆一气属于是……很荣幸能参与重阳企划拉低了整体质量真的对不起……)

评论(4)

热度(40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